阴阳天道,古人对性的最初认识

阴阳天道,古人对性的最初认识


来源:中国民间故事网   文章作者:杨黎光

    两本有关周代的书奠定了中国古文化的基础,一部是《诗经》,一部是《易经》。《诗经》以文学的形式向我们展现了最原始的生活风貌;《易经》则反映了古人对宇宙、生命的观察与理解,它把阴阳看成宇宙间生生不息的两种基本作用力,这一观念逐渐发展成一种哲学体系被儒道两家所共同接受利用。

    阴阳天道,是中国的哲学基础,也是古人对性的最初认识。在他们看来,人是一个与宏观世界相仿的微观世界,男女的性结合是二元自然力相互作用的必然行为。天地有阴阳,云是地的卵子,雨是天的精子,天地在暴风雨中交媾;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也恰恰体现了这种正负两极的平衡。所以,在古代词语里“云雨”一直是男女性行为的代名词,很哲学,也很有诗意。

    谈到“云雨”的诗意,不能不讲一下楚国诗人宋玉的两篇名作《高唐赋》和《神女赋》。《高唐赋》与《神女赋》是内容上相互衔接的姊妹篇,皆以楚王与巫山神女的性爱故事为题材。宋玉在《高唐赋》的序言中说,从前先王曾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 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从此,“云雨”的哲学内含,彻底转化成了诗的意象,并且沿用到今天。

    再说《易经》,在中国的历史上大概没有任何一本书能像它这样具有“天书”般的地位。中国历来有厚古薄今的传统,对现实统治的不满也往往以借古讽今的面目出现,久而久之便在精神文化上养成了崇古、迷古的特殊情结,因此,中国文化总体上是面向过去与历史,而不是展望与探索未来的。几千年来,在一代又一代文人的不断注释、附会下,这本由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组成的卜筮手册,仿佛隐藏了宇宙、人生的全部密码,越弄越玄,越弄越神秘,结果反倒背离了它原始朴素的哲学精神。

    《易经》所表述的天道观,强调性交是一切生命的基础,这是阴阳两种宇宙作用力的结合。系辞下第四章说:“天地絪緼,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上第五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生生这谓易。”《易经》里的这两段话常常被后来的房中书所引用。所谓一阴一阳,则被用来代指一女一男。也就是说,在《易经》的时代,中国人的性观念其实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的,不仅没有忌讳,反而饱含着对“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的崇拜,对生命的赞颂。

    对《易经》中的性进行具体描述的两个著名人物,一位是荷兰汉学家高罗佩,一位是台湾作家李敖。

    高罗佩在系统地研究了中国古代的各种房中书之后认为,《易经》第六十三卦“既济”就是象征性交。“它由上坎下离组成。坎卦代表‘水’、‘云’和‘女’,离卦代表‘火’、‘光’和‘男’。通过上下两卦相重,这一卦象阴阳交错,排列有序,生动地表现了男女相成相益的高度和谐。……几乎后来所有的房中书都对这一卦象从各个方面进行探讨。”(《中国古代房内考》38页[荷]高罗佩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0年11月第1版)

    李敖则认为,《易经》中的乾卦和坤卦根本就是男女生殖器的象形。而他对第三十一卦“咸”的解释更是详尽直白。咸卦,许多释《易》的人都说感应卦,至于如何感应,谁与谁感应大都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现在,让我们看看李敖的说法:

    [原文]

    咸:亨,利,贞。取女吉。

    初六:咸其拇。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

    九三:咸其股,执其随,往吝。

    九四:贞吉,悔亡,憧憧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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