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通先生对社会学人类学的重建

费孝通先生对社会学人类学的重建


来源:中国民俗文化网   文章作者:潘乃谷

介绍什么是社会学。他在医学心理学培训班上,为学员们讲社会学和医学心理学的关系。他还接受邀请,去给企业领导讲社会学与企业管理。他到各个省市去协助筹备建立地方的社会学学会,最早是在北京、湖北、江苏、四川、内蒙古等地,他都亲自去过,不仅了解筹办情况,还要作学术讲演。

  重建与国际学术界的联系,也是当时一项迫切而又敏感的任务,费先生因此外访任务繁重。据粗略统计,1979年到1982年3年间,他涉及社会学学科建设的文章和讲话有16篇,外访讲演有9篇,访问美国两次,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日本各一次,在英美的老朋友甚至惊奇他还健在。

  万事开头难。虽然当时工作头绪多,任务也很繁杂,但费先生一直把握住培养人才是首位这一原则。可喜的是,这方面的工作始终得到教育部高教一司有关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密切配合。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举办讲习班后,即协同北京大学、南开大学等高校,相继开展了《社会学概论》编写试讲以及社会学专业班、研究生班的开办,并着手进行了各大学的社会学专业或系的筹建工作。

  身体力行地开风气,育人才

  费先生在重建伊始就关注到社会调查基地建设问题,并着手进行实地调查工作。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他自称的“第二次学术生命”阶段的主题就是“行行重行行”,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始终坚持到实地进行调查研究,并身体力行地开风气,育人才。

  在他的牵头下,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和北京大学师生与地方有关院校或部门联合组织课题,开展研究工作。内容与他早年的农村和民族两篇大文章接轨,形成两条线,一条是三访江村开始的,后来叫城乡发展研究;另一条是从黑龙江和内蒙古的流动人口开始,发展成后来边疆地区与民族地区发展研究的一个大项目,也是他的民族这篇大文章的延续。他常说,现在的年龄和工作条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作深入的田野调查了,但他还是坚持“走一次,写一篇”。《行行重行行》和《行行重行行续集》两本书所集70篇文章中,涉及城乡方面的有42篇,民族方面的有16篇,还有其他的12篇是阶段性的小结和回顾。

  我们从一篇篇积累起来的记述中,可以看到费先生“行行重行行”、“从实求知”的足迹和思路,正如他在晚年归纳的从江村——小城镇——中等城市——大城市为中心的经济区域发展的学术思路。他看到了以上海为龙头、江浙为两翼的长江三角洲的发展,2003年9月在生病住院前,他又看到了包括香港、广东在内的泛珠江三角洲发展的前景。

  笔者仅以内蒙古自治区为例来说明费先生对边疆地区与民族地区发展研究的关注。费先生从1982年第一次去内蒙古到1995年最后一次,14年间共去了十几次,其中呼和浩特6次,赤峰3次,包头两次,阿拉善盟、呼伦贝尔盟各一次。内蒙古的产业布局特点大体是东林、西铁、南农、北牧,各种典型地区他都去过,每到一地都有文章,都提出问题,例如赤峰地区的农牧结合问题,包头的中央企业和地方企业关系问题,涉及到自然生态平衡、人文生态平衡等多方面的问题。

  在他的考察和调研过程中,贯彻了他培育人才的大计划,参加工作的有青年教师、研究人员、学生以及当地的基层工作者。费先生作为学术带头人,起到了破题开路的作用,贯彻了“从实求知”的学术理念。1998年,他让笔者以《从实求知》为书名,把他这些年重要的学术论文在北京大学出版社编辑出版。

  坚持一生的学术志向

  费先生在青年时代就立下了要了解中国的志向,他从农村调查开始,关注解决农民的饥饿问题。重建社会学以后,他的学术研究工作也大都与当地的发展有关。他要求研究结果不只写在文章里,还要看到实际效果。正由于他当时身兼数职,既是学校的教授,又是民盟中央的负责人,还是全国政协或人大常委会的领导人,他充分地利

|<< << < 1 2 3 4 > >> >>|


·上一篇文章:浅议当代时政歌谣中的讽喻作用
·下一篇文章:日本保护文化财产60年经验:传统不宜乱改造